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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瑜顿时红透脸:“快别胡说,等下被人听着了。”
这人忒胆儿大,大得她都接不了招,浑身解数,在他面前竟无处施展。
“即便是翻山越岭,也要过来。”
苏辰接着说道。
她脸上的红晕更深,能感觉到脸上的滚烫已经从耳根移到脖子上、又从肩膀和脊背传到手脚,甚至指尖都有些发麻。
跺了跺脚:“你这讨厌的人,快住口……”
“薛老师,你带我转转吧,好歹我是打着考察的名义过来的。”
苏辰笑着说道:“做戏也得做全套不是。”
薛瑜嗔怪地剜他一眼:“都怪你,害得我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随后带着苏辰在村里到处转了转。
两人一脚深一脚浅走在雪地里,软绵绵的好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样。
顶着飘飘扬扬的雪花,走了没一会儿,两人的头上和衣服上已是雪片,寒风裹着两人的身子,寒气将呼出的热气冻在半空,化为缕缕白烟。
转了约摸半小时后,苏辰说道:“回去吧,这天也太冷了,你看,这头都白了。”
“还真是,没想到随便走走,就白了头,这雪也没停。”
薛瑜看了他一眼:“今晚回去吗?”
“回,一会儿你帮我找车,我今晚就不留下了,直接回去。”
苏辰回道。
薛瑜点点头:“好,那你路上小心些。”
她也没有留人,因为家里实在太小了,留苏辰的话,也不知道要安排他在哪睡。
两人没有在雪地里逗留,回到家里暖和暖和身子后,薛瑜就出去帮忙找驴车。
安排妥当后,送苏辰上驴车去晾马台。
看着驴车渐渐远去,站在雪地里的薛瑜突然想起那句话,忍不住跺了跺脚,这讨厌的人儿。
直到看不到驴车,她才返回屋里。
正在屋里看书的薛芳探头问道:“姐,他真是你同事?”
“不然呢?”
薛瑜看了她一眼。
薛芳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话,继续写着作业。
七情六欲人皆有之,谁又能幸免?
偏是这恼死人的讨厌的人,让她不再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一想到那痞坏痞坏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时,薛瑜的嘴角又忍不住微微翘起。
伸手想要摸一摸手腕上的镯子,才骤然想起,为了不被怀疑,自己回家前就已取下。
她没心思再烤火,急急回到房间里去。
薛芳看着她的背影,小声道:“古里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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