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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蔓吃力的睁大眼睛,这里的空间虽然大但是没有障碍物的阻挡,她一眼就看到在打斗的人了,“安安……你让战少别打了,是他们救了我,我不小心摔倒才会受伤的……”
果然是这样啊,那她就没有猜错了,这几个看起来很怪异的人虽然外形奇特生活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也很诡异,但是并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只是扣着她不准走却没有伤害她了。
“你会不会说德语?你跟他们解释,让他们住手,我们不会伤害他们,别再打了……”
宋安安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宋意如已经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军刀。
那张脸面无表情,刀锋银光闪闪。
她连忙惊呼,“宋意如你干什么?住手!”
她敢伤害孩子,一定会彻底的激怒那对夫妻,本来就是他们擅自闯入了他们的地盘,怎么还能伤害人家的孩子?
宋意如显然不会听她的话,拿着刀子径直走向床上的孩子,那个孩子也是异常的大只。
宋安安此时顾不得温蔓,几步跨过去想要夺下她的刀,但她发现的时间太晚了,刀尖已经直直的逼近那孩子脖上的动脉。
一声厉喝,宋安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已经被拎起扔到了一边,即便是在盛怒中,那冲过来的女人也仍旧只是将她扔到温蔓躺着的那张床上。
宋意如被直接拎起了后背上的衣服,重重的扔出了几米开外的地方,她的膝盖狠狠撞上坚硬的地板,痛得她的五官都狰狞起来。
少了一个人的战斗,战砚承立刻又占了上风,他看着地上因为摔伤而痛得扭曲无比狼狈的女人,墨眸迅速结了一层的冰。
所有的耐心在顷刻间全都失去,冷漠之极的目光从眼前的男人和伤了意如的女人身上瞟过,下一秒,他笔直的手臂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枪。
“不要开枪!”
“战砚承你住手!”
宋安安的瞳孔蓦然的扩大,歇斯底里的喊道。
一旦开枪,就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战砚承的眼睛动了动,然而紧跟着响起的是男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的声音。
他的枪装了消声器,甚至都没有枪声响起。
温蔓看着倒地的男人和染湿了衣服的鲜血,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还在痛着,反应极快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已经盛怒的女人。
她语气十分急切的说着什么,是德语,宋安安听不懂。
她先是几步走到已经被割伤的孩子面前,俯下身来小心的检查,伤口不深,虽然流了血,但是并没有伤到动脉。
“温蔓你告诉她孩子没事。”
松了一口气,她头也不回的道,什么都顾不得,她直接从床单上撕下一块布条,小心的包扎着。
因为疼痛,那孩子挣扎得厉害,血不断的溢出来,她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温柔低缓,手掌安抚性的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兴许是她身上的气息柔和,那孩子虽然始终不安,但是也没有大动,宋安安勉强的将伤口粗粗的包扎好,止住了血。
没有多的时间犹豫,她又转身跑到倒在地上的那男人的身边,枪伤很重,她甚至无从下手。
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她目光极冷的望向战砚承,他已经走到宋意如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低头查看她的伤势。
“战砚承你为什么要开枪?”
战砚承这才抬头看她,宋安安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得通红,这样的目光让他一下就想起了他朝萧腾开枪时她也是这样看他的。
薄唇勾出嘲弄的笑容,他低低的嗓音更是冷得没有温度,“宋安安,你总是这样分不清楚状况,是我救了你,是不是要受伤的那个是我你才会记得这件事情?”
宋安安握拳,心底不知为何空荡得厉害,他是为了救她么?不是吧,是因为宋意如受伤了,所以他才会选择出枪。
真爱就是真爱,战少永远不会叫人失望。
她不再跟他争斗,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撕开地上男人的衣服,头也不回的问温蔓,“你问她,这里有没有止血的药,再不止血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她是不是还该感谢他,这家人伤了他的心肝宝贝,他这一枪还没有直接打中心脏,而是打偏了。
宋意如已经在战砚承的怀里回过神来了,她秀气的眉锁着,语气高傲而嫌恶,“宋安安,他们一看就是经过变异的物种,这种奇怪的东西原本就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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