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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斌另一缕魂就对了,他的身体里就剩下一缕魂,刚才跑了一缕,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就眼前这一缕魂,我必须抓着,要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如此我一改之前对他漠然的态度,努力挤出一丝笑说道:“孙斌咱们上次打赌的事,你可还记得?”
孙斌懒得理睬,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担架上。
担架上覆盖了一层白布。
我觉得不对——
孙斌已经躬身,好奇的伸手去揭开白布。
揭开白布的他,吓得啊一声叫,身子后仰,双手及时撑住座椅脚,才没有摔倒。
我看到已经揭开白布担架上的尸体,不由得暗自一惊。
这是一具干枯形同枯枝的尸骨。
我不是法医,也不懂怎么保存尸骨,不过看眼前这具尸骨应该是长期用什么药水侵泡变成深褐色,有点相似干尸。
在干尸上不知道是谁还贴了一张符纸,我觉得这具尸骨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那看见过。
看孙斌一脸煞白,伸手去扶他,他蛮横的甩手拒绝。
我冷哼一声道:“你拽什么拽,连死人骨头都怕,逞什么能?”
孙斌咬牙,用眼睛狠狠瞪我,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是动作很快的坐稳了,刻意的别开头,别扭的姿势看向前面,再也不看担架上的尸骨一眼。
我蹲下,仔细回忆之前我跟孙斌的另一缕魂看见的那具尸体。
完全就是两具不一样的尸骨,暗自感觉到发生这一切太过诡异,一切事物都在实地、实时、永不停歇地发生着。
在发生过程中,有变数。
比如美丽的女尸变成一具干尸,孙斌是孙斌,却有着不同的地方。
“看什么看?”
孙斌恶狠狠的骂我一句,老样子朝前看。
我回转头看符纸,一个大大敕令潦草粗劣带着无尽的杀意。
鬼使神差吧!
我突然伸手揭掉尸骨上的符纸。
就在我伸手去揭符纸的时候,感觉一股冷气很真实的从尸骨的嘴里吐了出来,我神经质的缩回手,尸骨就在我眼皮下发生了变化。
原本是一具如同枯枝的尸骨,瞬间有血有肉,塌陷的地方迅疾就像充气那般,很快饱满起来,接着眼睛,鼻子,嘴唇,就跟活生生的人那样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惊呆,她——太像闫妮了,只是稍微年轻一些,见我看着她,她面色一红随手抓起白布胡乱的包住小巧玲珑的身段。
发生这一幕,孙斌看得目瞪口呆,张大嘴跟木头人似的呆住。
我也吓得不轻,本能的站起,朝后靠。
许久,孙斌大喊一声:“鬼啊!”
就拼命的拍打后窗。
我怔怔的看着此女,不知所措。
她也在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来摸我的下巴,然后娇声道:“是你解开我的封印,要我怎么报答你?”
孙斌拍打也是没用,前面跟后面隔音,除非发生特别重大的事,要不然在前面的驼背周四还有夏天是不会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不……不要你报答。”
我摆动下巴,抗拒来自她身上的那一刹冰冷,白痴样的摇头拒绝道。
孙斌见不能喊人,掉转头盯着此女,结结巴巴的说:“就是他,他刚才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把他给轮了都没有关系,我闭眼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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