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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宋耕本人丝毫不以为意,由得刘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宋耕暗暗朝陈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假装醉酒道,“这园子酒水好生烈性,哟哟,俺头晕也。”
“绿荷快扶陈郎下去歇息。”
宋耕顺势嘱咐道。
“喏。”
名唤绿荷的陪酒女娇滴滴地扶起陈三离了席,刘同却是头也不抬地继续啃着手里的羊排。
直至将两坛酒一锅羊肉吃得一干二净,他方才心满意足打着饱嗝发话到道,“好酒,好肉!
却不知郎君今日邀余来此所为何事?”
宋耕剑眉一挑,抬手示意一众伶人、美妓退下。
待屋内仅剩他与刘同二人后。
宋耕这才开门见山地直言道,“余听闻队正曾在太史子义将军麾下效力,不仅使得一手好枪棒,还能百步穿杨。
取人首级于乱军之中。”
正如宋耕所言刘同确实曾在太史慈的麾下当过差,但由于他行为不检性子又差,结果蹉跎了多年还是只个队正。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上而言,若非刘同身手了得,他也无法继续留在军府担任队正。
所以此刻面对宋耕的奉承之言,刘同当即摆了摆手道。
“刘某不过一介武夫,当不得如此谬赞。
郎君有话直说无妨。”
“队正真乃爽快人。”
宋耕干笑了一声,继而压低了声音凑上前道,“不瞒队正,余想借队正身手一用。”
由于来之前陈三已有过相应的暗示,于是刘同也不和宋耕多说废话,直接抬头发问道,“杀谁?”
“千童县主簿吴海。”
宋耕一字一顿地报出了刺杀目标。
刘同虽也料到对方会要他去杀些棘手的人物,但县主簿大小也算是个官,可不容易得手。
不过就在他低头沉思之时,宋耕赶紧递上事先准备好的两枚金五铢道,“此乃定金,事成之后另有百倍重金答谢。”
望着宋耕手中金灿灿的金五铢,刘同的心中一阵悸动。
话说刘同既嗜酒又好赌,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去东市赌上两把。
陈三就是他在赌桌上认识的赌友。
只可惜刘同最近手气不佳,不仅输掉了他的那点微末的粮饷,还连带着欠下了大笔赌债。
事实上若非如此刘同也不会答应陈三来此赴宴。
此刻眼见宋耕出手如此阔绰,刘同盘算着做完这一票他不仅可以还清赌债,还能就此离开军队远走他国做一个逍遥富家翁。
反正连太史大帅都转任刺史了,上头现下又忙着在军中扶植讲武堂的那帮学子,像他这等不受待见的小卒子留在军中还有啥意思。
且就在刘同心动之际,宋耕又趁热打铁着鼓动道,“队正毋需多虑,吴海勾结海匪私贩盐铁,并于事发后遁入匪寨。
据余所知千童令已上书求援,想必官府不日便会调府兵讨伐千童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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