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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纯真无邪的眼神,长长的睫毛扇呀扇,歪着头问道,可是心里自然将这个爹与那个爹比了比,还是那个爹更加温柔,更加俊美,气质出众,才华卓越。
“阿爹去办事情,晚会再看七娘。”
说到这句原先眼中的怒气早已经融化,替代是淡淡的爱意,说完起身去了。
直到阿爹走远冬青才将目光收回心里纳罕,三房大官人自来冷漠,三房五六个子女向来都怕他怕的紧,怎地忽而见了七娘道亲切起来?
七娘看见冬青发愣,便猜到了几份,半夏曾细细的给她见过高家的状况。
阿爹生性孤僻,生的不近人情,早年随叔伯习武最为勤奋,待到了军中,事事当先,杀敌勇猛,屡立战功,方才被祖父看重,这才寻人帮阿爹说了曹家的女儿。
只是因为他性子冷清,为人孤僻,作为庶子又不懂得讨祖母欢心,因此在家里过的并不好,说亲时也不中意曹氏,只是婚姻大事却由不得自己说话,因此娶了曹氏回来却时常口角,祖父又去的早,如今祖母当着家,自是好过不到那里去。
阿娘身边的大丫头玉鸽从廊檐后闪出身来道:“今日可小心罢,夫人这会正窝心呢!”
“可是昨日的缘故?"
冬青问道。
“嗯,七娘也是,怎每次都赶的这般不巧。”
玉鸽儿早年与冬青一道被买进府里的,到底还有些顾念,想着七娘原是不着三夫人待见怕这会进去又触了眉头,说着话拿眼撇了一下七娘,后玩味的笑笑。
“昨个不是都了了,夫人还喊我过来说了许久的话。
怎地又闹了?”
冬青让香止看着七娘,自己和玉鸽儿一边悄悄的说起来。
“一大早三夫人被叫道太太那里立规矩,太太因为昨个不曾去那边的缘故当着众人的面又说了几句话,也是让夫人咽下这口气说把那小姐纳来,不是随夫人拿捏?
谁知道夫人竟是顶了几句,说有个瓦子里出身的姨娘,三房的孩子谁还抬得起头?
那姐儿又不是什么良家,世世代代的娼门,凭谁说破天她就是国色天香,别人难道不笑话?
难道将来让那娼门的女子浑谁都说也是皇亲国戚?
就这话把老夫人竟是噎的脸都清了,索性脸都撕破了,只说以后三房的事情左右不不管了。
偏咱们家官人,一大早,到了房里饭也不吃一口,只撂下狠话,说是要休了夫人娶了那瓦子里的小姐儿,夫人只气的昏了过去。
哎,你说如今闹的这叫甚事情!”
玉鸽叹口气,颇为担忧。
“这时怎地可好,咱们三房本就是……如今倒不用别人推,自己先闹起来。
如今若不是三夫人还有嫡亲的姐姐是皇后娘娘,早不是——”
冬青说道这里便也不再说了,想想了说道:“不如你回夫人一声说我带着七娘先回格律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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