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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远循声打开门,见一个青衣中年人坐在房中,手握刻刀,面前桌上铺着一册竹简。
其风姿雍容、形象清癯、身材长硕。
不由得神之一倾,拜倒在地!
那中年人更是惊奇,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田远,微微一笑,问道:“汝拜吾何为?”
田远听他拽文,微微一愣,指了指外边的田武,喃喃道:“求……你……!”
“呵呵、呵呵!”
那人轻捻长须,微一颔首,“原来如此。”
他站起身来,上前扶起田远,伸手轻轻在门后一模。
只听一阵车轮搅动地咯吱咯吱声。
只见院子中的树石突然慢慢移动,闪出一条路来。
田远急忙奔进去,见田武瘫倒在地,忙搀着他走进房中。
中年人上前帮忙,将田武放入里间床之上,盖上薄被。
然后领着田远来到院中,将身上血污清洗干净。
从案几上的箱里取出一乳白色玉瓶,倒出些许黄色粘稠汁液,轻轻地帮田远涂抹在伤口之上。
田远顿觉火辣疼痛立减,多了一丝清凉之意,不由得对他报以感激一笑!
中年人示意田远稍等片刻,自己出来房门。
田远仔细观察这间房子,除了室内蒲团和长几之外,墙上挂了一副丝线织就的锦画,上面绣着一副山水地形图!
城阙、行人、兵卒、青山、鸟兽、川河,应有尽有!
靠墙处是一处木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竹简!
田远又走到门后看了看刚才那中年人调动院子里树石的机关,原来竟然是一块凸出来的抓手。
他踮起脚跟用力往下按了按,那东西却如镶在上面的一样纹丝不动。
难道不是往里按的?往外拔或者是旋转的吗?他使出吃奶的劲又拔又转,可那东西像生了根,田远有气馁。
这时,那中年人手捧着一套干净衣衫走了进来,递给田远,示意他穿上。
田远接过来左右看了看,跑到木架旁边靠墙的角落里脱下裤子,换上新的衣服鞋子。
顿时,变得像个正儿八经的书童了!
中年人坐下,示意田远过去。
田远牵挂田武,朝里边看一眼,见他似在沉睡。
便走到那人身旁,盘膝坐在桌子旁。
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田远低头答道:“我觉得我应该叫田远!”
那中年人一愣,问道:“应该?难道这名字还有不应该?”
田远笑了笑,解释道:“别人都喊我田奴。
但是,我知道,我就叫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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