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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容沉默,眼睛忽闪忽闪。
玉坠便细致些道:“怀孕得要十个月,这中间可要受不少罪,但再怎么也比不上最后生的时候。
奴婢娘生奴婢弟弟的时候,奴婢在院子里等,听娘亲足足痛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弟弟来。”
“很疼么?”
紫容的脸微微绷着,有些紧张的样子,道:“要生一天一夜那么久?”
玉坠见主子感兴趣,心里升上一股奇怪的自豪感。
自然不论什么,真真假假,和着听来的传闻,一股脑讲给紫容听。
紫容听得肝颤,把点心盘子往玉坠那边推推,叫她吃点心,可别再说了。
那边陆质去了大理寺,一整日不忙不闲,傍晚时分见了来大理寺找人的陆宣。
陆宣说过他自己的事,便绕去和陆质打招呼,刚坐下,便道:“昨儿我看齐木挺高兴的,这么长时间来还是头一回。
以后可以让他俩多见见,多个伴多宽心嘛。”
陆质却没给他好脸色,靠后一仰,把公文摔到看过的那摞里,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是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
陆质道:“请回吧。”
陆宣没头没脑的碰了一鼻子灰,回家讲给齐木听,齐木没理他,反而开始担心紫容。
紫容单纯至极,这个豫王听起来却性格蛮横,阴晴不定。
紫容在他身边,岂不是要天天受他的气?
他一时间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昨天不该跟紫容说那么多。
入了夜,陆宣从身后抱着他,细碎地吻落到后颈上,齐木握住陆宣的手,问:“豫王殿下不会……”
“说他干什么?”
陆宣道:“我看他那个脾气,只有他屋里那个能受得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齐木基本已经能确定他刚认识的、还有点喜欢的人,可能真的在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陆宣却早就撇开那茬,凑上来还要再吻,齐木却一点没察觉到,避开他认认真真问:“你是他哥,你就不能说说他吗?”
再怎么着,也不能天天给人气受啊。
陆宣不提他从小没被陆质叫过几声哥,先忙不迭点头应下:“好,我记着,下次见了一定教训他。”
景福殿里,被齐木惦记着的“处在水深火热中”
的紫容刚沐浴完,光着两只白生生的脚坐在床沿,双手撑在床上,乖乖让陆质帮他擦头发。
大浴巾一盖,陆质两只手包着他一颗小脑袋,力道不轻不重,擦得又快又舒服。
陆质和紫容一样只着绸衣,身上还带着水汽。
紫容摸黑抱住他的腰,软嫩的脸蛋在上面蹭蹭,只是没有跟往常一样嘻嘻嘻的笑,反而一直很沉默。
陆质看看擦得差不多了,随手将浴巾搭在屏风上,垂眸看紫容,道:“怎么了?”
紫容先是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很不好意思似得闭着眼问:“你早、早上说的试试……是、是真的吗?”
他仰着头,陆质低头,可很清楚的看到松散的绸衣下没遮严的一片雪白肌肤。
陆质的眼眸随之渐渐染上墨色,抓着紫容肩膀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嗓音低沉,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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