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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已经是明明显显的逐客令了。
肖婷甚至觉得,刚刚沈姨喊的不是小婷,而是连名带姓的肖婷。
她不甘心,才刚知道沈知谨赚了那么多钱,却又不能再留下来知道更近一步的消息了。
肖婷道:“也好,沈姨好好跟阿谨谈谈,那我就先回家了。”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门就被从里关上。
肖婷暗骂了一句老妖婆,心道这么多时间白浪费了,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得离开了。
“妈……”
人走以后,沈天怡拉着沈知谨坐下,先接过了那张卡问:“你先告诉妈妈,这张卡里你存了多少钱?都是怎么来的钱?”
沈知谨:“服务员,厂工。
20万。”
20万,如果用来买连城几乎快城乡交界地区的房子确实已经足够了。
沈天怡睁大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她难以置信,攥着自己孩子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道:“你才十七岁!
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工作会愿意找你!
妈妈以为你能存下学费已经不易,你老实告诉我,做的什么工作?有没有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沈知谨摇了摇头,他稍弯下腰,很温柔得擦掉了沈天怡的眼泪。
他笑了笑,这次总算带了些少年人该有的得意和窃喜,而不再是一副稳重沉默的模样。
“很多地方都不要我。
不过那个流水线的厂要,我弄了一个小玩意可以很快的把我的工作量做完,被有一次来检查的监工发现了,他去告诉了老板,老板要走了我的那个东西。
他们学不会如何制作,但都知道是个好东西,就来和我商量如何才能帮他们做。
我后来的工作就是专门来做那个东西,做一个能给我一百块钱。”
沈知谨道:“我花三天给所有的工位都安排了一个,四千个机位我赚了四万块钱。”
不过老板因此而裁员,被辞职的员工把所有责任都怪到了他身上。
一连守了好多天想要把他揍一顿,他躲得了一次二次躲不了三次四次,怕他们找到家里来,就在外面随意凑合了几晚。
直到收集完证据报了警后才敢回来。
“我之前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工作,只要我一去,点单的人就会多很多很多。
还有不少人跑去问店长我的详细服务时间,只在我去的时候才去买。
后来店长想了个集卡活动,买多少杯以后可以凭购买记录来和我合照。
在时薪提到50的基础上,入镜一次我还能拿50块钱。”
以至于他后来去KTV莫名其妙被群殴,他当时其实快要撑不住了,但好在后来郁眠来了,带着费绪野他们帮了把手,他才得以离开。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包括做家教那些,因为我压题总是很准,总能在短时间内给他们拉高一大段分,所以很多家长都慕名而来让我来家教,价格也往往开的很高。”
沈天怡一直在哭,沈知谨想了想道:“我都是靠自己本事赚的,也许是因为运气一直比较好也没有受太多苦,你不用担心。”
“今晚……也是去家教了才会晚回来,不和你说是怕你担心我。
但真的没事,以后我会都和你说明白的,你别生气。”
沈天怡伸出手,抱住了这个早已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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