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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如同千斤击在她的心上,耳中、心里皆是他的声音在回荡,眼中只有他溺宠无边的淡笑。
爱入骨髓,求不得又当如何?她无法开口,自己再难直视他眼底伤痛与恐惧。
他不能失去她,她亦如此。
举目相看,脉脉温情。
“嗯哼……”
忽不合时宜的轻咳忽然闯入。
“哥,你今日怎如此空闲?”
云月华闻声偏头,石桥上那翩然而立的卓然男子让她愉悦展颜。
云默寒带着欣慰笑意,迈着沉稳的步子而来,袍角如云扫卷,好不洒脱肆意,俊颜却是无比委屈吃味,“嫁出的妹妹真就成了泼出的水,月儿可是暗示为兄来的不是时候,扰到你们卿卿我我了?”
“再胡说,我可真将你赶出去了。”
俏脸微红,清灵的大眼瞪着不正经的兄长,云月华噘着嘴将手边的清茶递过去,“呐,可别说你妹妹连口热茶都不给你喝,喝完就走。”
闻言,云默寒去接茶杯的手顿时收回,云月华已脱手,瞪眼看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往萧子卿身上砸去,而结果却出人意料,下落的杯子似是长了眼一般转了方向,忽然砸在了毫无预料的云默寒手臂上。
瓷杯落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水渍顺着袖角落下,亭中一时间寂静无声。
微愣之后,云月华幸灾乐祸笑了,“呵呵,哥,这茶杯与你最亲。”
云默寒甩甩半湿的衣袖,苦笑对萧子卿道,“有你这么对待大舅哥的么?我还真信了陛下的话,他说你已是手无缚鸡之力,到底是我天真了。”
萧子卿神色不明,先看了眼云月华,而后才对云默寒道,“这或许便是外人常道的春风得意,待你成亲后自能体会。”
云默寒用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端坐之人,他掏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好友兼妹婿口中说出的。
高冷不近人情的长平王吃错药了?
“你方才说……再说一遍!”
云默寒很是激动而期待,大力拍在萧子卿的肩上,惊喜之余,难免怀疑,本以为有生之年都无法看到他有如此一面,不曾想自己妹妹好本事,几日便将这颗冷硬的心给焐热了。
等了许久,云默寒还是泄了气,春风得意什么的都是浮云,他又将关切的目光放到挂心的妹妹身上,“月儿,你的伤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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