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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汽车的站头位于淮河路与雉西路的接口处,从这里到长江大戏院也就两分钟的路程。
长江大戏院是一家豪华的剧院,它是乐州市一座综合型的剧院,也是乐州市标志性的文化建筑,省里大型的会议活动也经常在这里举行。
与它相隔不远处还有一家剧院,叫做乐州剧场,它乐州市建造的,虽说比不上长江大戏院豪华,但也很漂亮。
两家剧院一座在淮河路的中部,一座在淮河路的西部。
额下了车,便抖了一下,额没有撵上开会的代表队伍,自己也没有单独来到这样的场合,心中便有点发虚。
正为难着,额看到了胸前的代表证,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额觉得自己是出席省文化工作会议的代表,与一般人不能太一样了,于是,额就将身上的贱肉收了收,将手往后一背,摆出一副领导干部的派头,还咳嗽了一声,压住从体内将要暴露出来的不自然。
就这么一作派,额也就不请教谁了。
因为额听公共汽车上的服务员讲,下了车走不了好远就能到长江大戏院,所以额就凭着感觉往前走。
在额下车的那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到淮河路西侧的乐州剧场,只见那里霓虹灯闪闪,额想那里肯定就是长江大戏院了。
于是,额就往乐州剧场走去。
乐州剧场里正放着电影《秋公遇仙记》,那票的颜色是水红的,而长江大戏院正上演着严凤英的《天仙配》,票是大红的,在那水银灯下,不仔细也是看不清的。
当额来到剧场门口,看到人们在水银灯下都拿着发红的票往里进,额就
认为额已经来到了长江大戏院,就拿出会议代表的架势,持票入场。
可额刚刚走到剪票口,将票子递上去的时候,剪票员就看也不看额,用胳膊将额轻轻地往外一挡,就将额挡到了栏杆以外,又忙着给另外的人去剪票去了。
这剪票员也真是的,你的朋友或熟人要先进去,你开个后门照顾他一下,也对额示个笑脸、打个招呼,额又不是不肯让,早一会儿进去,晚一回进去又能多扎几根毛来?哼,不就这点小权力吗,有什么了不起?木文化。
额木有发作,为这样的小事发作的确木意思,况且今天是来看戏,看严凤英的天仙配,额又是严凤英的粉丝,今天能在这里见到著名的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亲自给额们演出,这也是石滚改小磨子??开了眼了。
为了个先后剪票的事弄了个不愉快,影响了看戏的好心情,太不值得了。
叽。
当额后面的几位观众进去之后,额又重新往里进,可刚刚到了栏杆口,又被那剪票员挡了出来。
咦?这是咋么了?额感到有些蹊跷,额与这位剪票员无冤无仇的,咋么别人一进就进去了,额一进就被这位剪票员轻轻一挡,给挡出来了呢?他们还不是代表呢,额还是代表呢!
他这位剪票员竟敢欺负额堂堂代表吗?不可能吧?额这样想着。
就在这时,额看着入场人群中的在剪票时摆着各种姿势。
只见一位男子将票从头顶上绕了一圈,剪票员不但给他剪了票,还朝他笑笑,说了句什么话,额也木有听清楚,好象是说你这个人好得味等等,反正是很友好的话。
是不是这位剪票员很怪呢?喜欢开玩笑呢,不逗你两下子就不让你进去呢?这样的活宝是有的,在额们雉水县就有,他们别管你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就好与你开玩笑,有时候你都要发火了,才知道他是在逗你玩,让你哭笑不得。
想到这儿,额也学着那位男子的模样,也将额的那张票在头顶上绕了一圈,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动作象那位男子一样的潇酒,然后将票递给那剪票员。
结果那剪票员一看还是额,就看也不看额,依然用手将他往旁边轻轻一挡,再次给挡了出去。
他不是在逗额玩,额看清楚了,于是额发火了:“你这个同志是不是跟额有仇?为么不让额进去?”
剪票员说:“你没有票我咋叫你进?”
木有票?嘿嘿,真是狗眼看人低啊?额的票难道是假的不成?于是额理直气壮地将额的票高高举起,说:“你的眼睛装裤裆里去了吗?这不是票?这是么?请问,这是么?”
剪票员听额讲话这么难听,也生气了:“我的眼是长在头顶上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它装到裤裆里去?除非你这位同志有特异功能,能将你的眼睛装到裤裆里。”
额是不该在一气之下,讲出这么下流的话来,有点谦意,说:“额这是打比方,你眼睛睁这么大咋就看不见额的票哩?”
“你咋不将你的头比方成裤裆里的东西?你那票是不错,可你这张票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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