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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旧锣鼓喧天,他忽然莞尔一笑,道:“这外面还挺有意思的。”
花酌看了看他,他似乎有话说,道:“嗯?怎么说?”
衡哥儿一手支颌,另外一只手在石桌上的几片落花上随意点点,语气毫不掩饰地嫌弃道:“吹吹打打了这么久,调子没一个是对的,一听就是没吃早饭。”
花酌没有想到,他要说的竟是这个,当下又是几分失笑,心下道,别人就是图个乱嘈嘈的喜庆,在不在调子都是其次的。
她想了想,道:“这个吧,既然是吹吹打打,重点自然也就不在调不调上的了,只要能表达出欢天喜地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花酌顿了一下,似乎是随口问了一句,道:“衡哥儿,可知道先前这儿发生的几桩怪异之事?”
衡哥儿依旧是懒懒的姿态,表情不见丝毫变化,只是道:“姐姐说的可是,夜间作乱之事?”
那便是知道了。
花酌点头,道:“正是。”
衡哥儿看着她,唇角翘了翘,道:“这个啊,知道的。
我还知道就在昨日里,那作乱的东西已经被人收了去,所以他们才一大清早的就吹吹打打个没完没了。”
花酌继续问道:“那依衡哥儿看,在夜间作乱的东西会是何物?又是被何人收了去?”
衡哥儿伸了伸腿,寻了个最是舒服的坐姿,两条长腿上下交叠在一起,道:“根据流传来的一些特征看,并不是很好猜测。
不过,我知道收了那东西的一定不会是天界的人。”
花酌闻言挑了下眉,道:“哦?”
衡哥儿悠悠地道:“这地儿天界的人可不会随意涉足,毕竟被一只鬼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也挺没面子的,做仙官神君做到这个地步,很是难为情了,怎么还会上赶着来继续难为情。”
花酌知道他说的是昨日里元说与她提及到的鬼王松澜一事,有几分惊讶地笑了笑,道:“衡哥儿对此也有了解?”
衡哥儿手指拈起一片落到石桌上的花瓣,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那手托起花瓣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花瓣飞了出去,他不紧不慢地道:“略有了解,不多。
姐姐若是有想了解的,问我便是,一般我还是知道些皮毛的。
即便是天界那些仙官神君的风流韵事,我也能说上个一二。”
花酌闻言当下便笑了,却不再多问了,只道了句:“好。”
其他抛开不谈,这少年挺有意思的。
说话做事永远是一副懒懒散散,随意自若的模样,偶然间乖乖巧巧一番,不经意间撩人几句温柔语。
想到她今日要去做的事情,花酌微微坐直了身体,一手搭在石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对那少年道:“衡哥儿,原本是打算要去什么地方?”
衡哥儿一手放到交叠的腿上,道:“没有呢,就是随便走走,随便停停。”
花酌也不多问,只是道:“衡哥儿若是喜欢这儿,可在这儿去留随意。
我怕是要出一趟远门的,回不回来也说不准。”
衡哥儿闻言,也未有多余神色,身体微微向花酌那个方向探了些许,道:“姐姐是要去什么地方?”
花酌看着他,也不隐瞒,道:“施安国和长音国。
衡哥儿可是听说过?”
两百多年存在的,现如今也不知是何般模样了。
衡哥儿双手指节微微曲起支在颌下,语言间与往常也无多大分别,微微歪头看向花酌,道:“姐姐若是去那儿,怕是有些不太好找。”
花酌问道:“不太好找?怎么说?”
衡哥儿道:“姐姐可知道施安国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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