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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性寒,在方穆扬的建议下,费霓多喝了两杯温热的黄酒。
方穆扬没想到费霓这么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不像她自己了,红着脸乜着眼看着他。
这样的费霓是他平常没有看过的。
他擦了手去掐她的脸,费霓开始并不躲,只冲着他微笑。
方穆扬把剥好的蟹肉送到她面前,让她再吃一点。
费霓吃了蟹,伸手去拿酒瓶又要给自己倒。
方穆扬觉得她这样可爱的紧,又怕她掌握不好分寸倒多以至喝醉了,他拿过费霓的酒杯,倒了半杯,先自己喝了一口,才把剩下的小半杯递到她嘴边。
费霓的嘴唇抵着酒杯,不满道:“酒瓶里还有,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喝?”
她说着,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喝完还给方穆扬看看杯底,冲他笑笑:“我还要再喝一杯,这次你不要偷喝我的了。”
“再喝就要醉了,不要喝了。”
方穆扬纵使喜欢她这副好玩可爱的憨态,但也不想她真醉了,醉了的滋味并不好受。
醉酒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醉了,费霓的手指按着自己的下巴颏,摇摇头说:“我不会醉的。”
说着去拿方穆扬手边的酒瓶,还要给自己倒。
“不能再喝了。”
方穆扬把酒瓶收了,费霓再跟他要酒喝,他只拿筷子蘸蘸自己杯里的酒,给费霓润润唇,方穆扬眼看着费霓的嘴唇越来越红,她的眼睛看着他笑,露出不满足的神气,那意思是我还能再喝。
方穆扬忍不住又去掐她的脸,费霓嫌弃地说:“不要这样,你把我都给弄痛了。”
“那我再给你揉揉。”
方穆扬给她揉揉脸,揉着揉着又不小心把她的脸给揉痛了,可他仍问,“这样好些了吗?”
“你又弄疼我了。”
然而他并不愿放手,“要不你也让我疼一疼。”
费霓有点儿生气,折了一只蟹脚,拿小爪去刺他的脸。
方穆扬很大方地让她刺。
费霓觉得没意思,“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不去吃方穆扬给她剥好的蟹肉,又折了一只蟹脚放在嘴里咬,仿佛被咬的是方穆扬。
方穆扬问:“你咬得动么?”
费霓张开嘴露出细密的白牙齿,给方穆扬证明她确实咬得动。
吃完蟹脚里的肉,费霓又说她还想再喝一点酒。
方穆扬又拿筷子蘸了一点酒送到费霓唇上。
费霓抿一抿,嫌不过瘾似地说:“小方,你能不能大方一点?”
然而方穆扬并不能大方一点,他只是蘸了一滴酒送到她嘴里,费霓趁筷子尖上的酒滴落下去前凑过去tian了一下。
她嘴里骂他小气。
“我有钱,酒没有了,你再去买。
再给我喝一点。”
方穆扬笑着问:“你有多少钱?”
费霓微笑着摇头,“不告诉你。”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钱让我再买一瓶酒?”
费霓抬起头批评他:“你总是在该大方的地方小气,在该小气的地方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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