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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间小房被方穆扬改造成了独门独院。
进门就是一条石子路,直通堂屋,费霓上次来还没这条路。
“你哪儿弄来这么多石子儿?”
“这个容易找。”
可什么时候找的呢,费霓想。
费霓看方穆扬脱了鞋踩在石子路上,忍不住问:“你不硌得慌么?”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费霓学着方穆扬脱了鞋,只穿着袜子踩在石子路上,每走一步都硌得想要发笑,她受不了想要重新把鞋穿上,却被方穆扬抱了起来,“我抱你进去。”
“不用,也就几步路。”
“我也就几步路。”
进了屋,方穆扬才把费霓放下来。
堂屋很大,中间用隔扇隔开,里间是卧室,外面充客厅,隔扇的框架是用柏木做的,上面糊着白色绢纱,绢纱上绣着各式花卉。
方穆扬跟费霓说,钢琴放哪儿,饭桌放哪儿,矮柜放哪儿,虽然这里还是空的,但方穆扬心里早有了格局。
“这个隔扇门你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房东家的,嫌它碍事,我觉得你喜欢,就直接买了来。
你是喜欢的吧。”
费霓抚摸着绢布上的刺绣,喜欢倒是喜欢,费霓怀疑方穆扬的钱没了。
她突然想起方穆扬每天加班回去都要煮面条,想来在外面吃饭的钱都花进去了。
她的手指触到墙壁上,墙还没有完全的干,想来都是这两天刷的。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干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说了我也可以过来帮你的忙。”
“你为了给老头子整理手稿,连觉都不睡了。
我要再叫你过来帮忙,你还睡不睡了?”
“可这房子是咱们俩的,我不能一点力都不出。”
“你负责出房租就行了。
你整理手稿不就是在给咱们挣房租吗?再说,我一开始就找了人帮忙。”
费霓笑:“我挣的不是你的钱么?”
那钱本质上是老方给方穆扬的,方穆扬又找了个名目把钱给她。
“你这就说错了,你要不帮老头子整理手稿,这钱就给了别人,无论如何不会落在我手里。
当然,你要愿意把这钱分给我花,我倒是很乐意。”
西房是卫生间,方穆扬给费霓看他砌的浴池,“这个是我给你做的,你还喜欢吗?搬出来你也不用再去公共浴室了。”
外面的小厨房改成了锅炉房,他俩都不怎么做饭,一只酒精炉就够了。
有了小锅炉,以后费霓可以天天洗热水澡。
“这不是咱们的房子,房东允许你这么改吗?”
“我早就跟他们说好了。”
“可要收回去咱们不就白忙活了吗?”
“我跟他们签了三年的约,你就放心的住吧。”
如今只剩下画室没改。
“你不是要在画室开个天窗吗?”
费霓看书,好像画家都喜欢在画室开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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