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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兄妹俩按着老娘的遗愿,为她办了葬礼,这次,司国忠总算是出现了,不过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伤心忙乱的兄妹俩也没心思和他计较。
岳秋荷吞了药,可是这种死法真的是太疼了,甚至比自己身上的病发作起来还要疼,那种五脏六腑都烧起来的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了。
好在时间不是太长,她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远离了苦痛!
想想那一波又一波,似乎永远都不知道停歇的疼痛,岳秋荷还一阵阵地心悸。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外面的叫骂声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好似已经死去了多年的婆婆在自己眼前一样……
岳秋荷觉得自己就是在跟经历鬼压床一样,明明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身上一点儿也动不了。
神神鬼鬼这些事情,她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谁也说不清楚,所以离的远远儿的比较好。
现在自己死了,又再一次地听见了婆婆的骂声?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司家婆子是个寡妇,年纪轻轻就受了寡,她的丈夫当时在农业社是大队会计来着,家里日子自然也过的不错,可惜的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上几年。
司家婆子在三十岁那年,丈夫胃穿孔,还没送到医院就没了。
司婆子是个好强的,子女五个,三个儿子,两个闺女,最小的闺女才四岁。
可饶是如此,要强的司婆子还是将五个子女都拉扯成人了。
司国忠是家中老二,娶的是隔壁下河村岳家的大闺女,便是岳秋荷。
岳秋荷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所以尽管岳家情况一般,可司婆子也挺满意的。
岳秋荷嫁入司家之后,肚皮争气,头生子便是儿子,这下子司婆子便欢喜的。
隔了两年,岳秋荷又生下了闺女,司思甜。
而后便是司家开始分家了,那个时候的司思甜刚刚满月,而岳秋荷刚出了月子。
“挺尸呢?这太阳都晒半山腰了,还不起来,等着谁伺候呢?”
老太太在院子里骂了几句,可仍旧不见儿子儿媳们起床,心中更是不痛快。
因为前些日子老大司国耀提出了分家之后,司婆子心里就一直不痛快,这几天都是指桑骂槐,指鸡骂狗的,三个儿媳装聋作哑,完全不接话茬。
个人都有小心思,这大锅饭吃了这么多年,谁不愿意分家了过自己的小日子?
偷奸耍滑的也不是没有,自己当家做主的日子多好?谁又愿意在婆婆的手底下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
这其中,尤其是以司国耀两口子最为急迫。
他们的小儿子如今都已经上了初中了,长子也已经结婚了,过两年眼看着要抱孙子了,难道还要在婆婆跟前继续当孝子?
所以她才撺掇着丈夫在婆婆跟前提了分家,至于老二和老三么,他们孩子还小,负担还重,与自己多大关系?
可谁知,丈夫这么一提,老二和老三两家竟然都没有反对,可见这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可不一样呢!
司家长媳心中冷笑,这分家的恶名竟然让自己给背了,哼!
司婆子这些日子自己也是有些心事的,这儿子要分家,自己该跟着谁?
按理来说,这分家,不是长子就是幼子,可司婆子心中却是忧心老二家,毕竟老二长时间不在家,老二媳妇一个女人,分家了可咋办?
之前是大锅饭,大家帮衬一把倒是没问题,可等到分家了,依着老大和老三家的那个德行,她想想都觉得心中堵得慌。
三个屋子里都没有动静,司婆子更加恼火,每个门上“砰”
、“砰”
、“砰”
敲打了几下,岳秋荷终于张开了眼睛,可惊骇莫名!
这,这,自己这是死后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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