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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那一晚孙绍棠约的是我!”
林玉洁瞪大眼看着她,只听自家这小妹妹又道,
“还记得我穿了身白狐皮的披风吗?你且去打听打听,林玉萍那一晚穿了什么?第二日在洗砚居里的衣服又是什么?”
“你……你……这话何意?”
林玉润黯然一叹,
“三姐姐,你心中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决不会是孙绍棠,你将他忘记了吧!
明日里好好的去嫁人,好好的去为你的夫婿生儿育女,再不要为那样的人流泪了!”
林玉润心道,
“前世家人与我断了联系,唯有三姐姐偶尔还有支言片语寄过来,在那样孤寂的日子多少还有一丝安慰,今世我也算是还了她的情了,只盼以后她好自为之了!”
林玉洁自林玉润离开后,呆坐在室中良久,终等到脸上泪痕尽干时便叫了藏花,
“你可记得大年夜那晚,七妹妹可是穿了白狐的披风?”
藏花想了想道,
“七小姐确是穿了白狐的披风,那是老爷头年去外头时,从山里收回来的,各位小姐都有,只是七小姐那件是整皮子做的,颜色最正,奴婢记得清清楚楚的,七小姐里面配了一身儿桃红的衣裙,衬着她跟仙妃似的!”
“那四姐儿穿了什么?”
藏花想了想道,
“四小姐那晚穿了淡绿色的小袄配了孔雀蓝的长裙,奴婢却觉着不好看,四小姐本就瘦小,穿了显得更是单薄了!”
“那你去与我打听打听,四小姐那日……从前院回来是穿了什么衣裳?”
藏花领命去了,等了一会儿回来道,
“奴婢问了夫人那边守门的婆子,那婆子说,那日……四小姐身上又脏又乱,她仔细打量过,里面是桃红的,外面裹了白狐狸毛的披风,可惜了那件披风都被踩坏啦!”
林玉洁听了她的话良久不语,她暗道,
“七妹妹说的八成便是真的!
她生的美貌,孙表哥动心极是寻常,只是七妹妹已有婚约在身,那里肯去赴他的约,却被四妹妹不知怎么得知了,便换了她的衣裳过去冒充!
两人便……便做了那种事!”
林玉洁虽一向被林夫人护得周全,有些不通世事,但却也不是傻,孙绍棠私约有婚约的表妹本就有违礼教,四妹妹又去顶替,若是他发觉了怎还能与她有染?若是他没发觉,难道他一开始打了主意便是要与七妹妹……,那不是毁她的清白吗?更何况,四妹妹与七妹妹高矮不同,胖瘦各异,身段儿差那么多,他怎能不知?
林玉洁不知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桃儿,只觉得自家换作是表哥,便如七妹妹所说那般,怎能分辩不出来?便是不论分不分得出来,能不应该与人做那……那苟且之事!
一介男子还能被女人强了不成!
想着想着心下已是凉透,回身去把那已剪破的屏风取了下来,神色凄凉的唤了藏花,
“点把火,烧了吧!”
“是!”
藏花听命几把揉了扔到小厨房的灶里点火烧了,心中喜道,
“小姐可算是醒过味儿来了!”
第二日,便是林玉洁出嫁时,待那鞭炮放过,大红的花轿进门,林玉润躲在屏风后面悄悄的瞧,堂上站着自家这位新进的姐夫,却见他人生的普普通通,中等个子,却是斯文有礼,儒雅大方,身上自有一股世家沉淀的气派,比起孙绍棠来毫不逊色,这样的男子与大姐姐正是良配,只望大姐姐能想通,好好与他过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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