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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润疼的眼泪汪汪,忙搂了他那粗腰道,
“你说的话我听着呢,若是再有上次那般,我自会来告你,有你在呢!”
赵旭听了立时如吃了那人参果一般,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儿都透着舒爽,
“大奶奶这般我便放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玉润倒过得十分自在,赵夫人多时不带着她,两人除了请安也少见,赵夫人只让她跟在两个得力的管事妈妈身边,在那后院里进进出出,那吴妈妈与许妈妈得了吩咐,只把林玉润当是桌案上的神牌似一般,在一边高高的供起来,任她看任她学,却是半分不让她插手,
林玉润也是乐得轻松自在,她本就有些根基,很多事儿一点就透触类旁通,看上了十天半月已是明白了大半,只是她不喜说话,也不东问西问,那两个妈妈见她支着肘儿只是看,只当她弄不明白,又端着架子不愿问,自是不会寻上门去教她,反而还乐得少打扰,
回去禀赵夫人时都说林玉润装模作样、虚张声势、不懂装懂,赵夫人听了心里十分得意,见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倒还对她看顺眼了三分,对她那笑也多了两分真心,一时间倒也是婆媳和谐,
赵旭知道了内情不由赞林玉润道,
“看来还是我们家大奶奶聪明,用这一招大智若愚,倒把自家婆婆给降服了!”
林玉润嫁入赵家这日子倒也暂时过得安稳,她成日关在深闺大院里却不知那外面的天已是渐渐的变了!
自打头一年起,禹州已是多时没有下过雨了,到了今年,应是春雨纷纷的时候,那贵如油的春雨,老天爷如今是按着金条子、银元宝的价儿在算着,却是抠到一丁点儿也不给禹州的百姓,今年早春播种的时节里,老农们只得守着那干干的田地,欲哭无泪!
禹州偏远的地界那受灾重的地方,渐渐已有人弃了田地、房产到城镇中来投奔亲友了,眼见得大灾要起,
赵家的田产在禹州也是有一些的,赵老爷得了信便吩咐赵旭道,
“即是受了灾,你便替我走一趟,若是实在干得凶便将那租子免了,再安置着人手来救助!”
赵旭懒懒坐在那处却是摇头,
“那处本就出息少,我让爹爹索性卖了,你又舍不得,如今还要费气巴力的去管!
实在破烦!”
赵老爷怒道,
“一大家子指着吃饭,那里是说舍就舍得,天灾人祸在所难免而已,你自去替我看看救济一二,也是做主家的本分!”
赵旭仍是不动,支支吾吾推三推四,赵老爷怒而给了他一脚,
“你小子屁股一撅老子便知道你要拉屎撒尿,你那媳妇我自会给你照看到的!
我赵家的媳妇还有人能欺负了去吗?整日价就惦记你那屋里,个没出息的东西!”
赵旭嗷一嗓子借着那脚力弹身而起,赵老爷又是一脚踢去,他抬脚相迎踩着自家老子的脚背一借势,如一阵风掠出门去了,
“爹爹,你要把我踢坏了,禹州你自家去吧!”
赵老爷气得骂骂咧咧,
“混账东西!”
赵旭也不管他,一溜烟回了后面来到林玉润跟前,
“大奶奶!”
林玉润正在那窗前看那本书呢,见他这时回来便问道,
“怎得这时回来了,可是有事儿?”
赵旭委屈巴巴道,
“我那老子看我不顺眼儿,要赶了我去禹州!”
“禹州?”
林玉润记得那起兵的陈放便是禹州起的家,心里却是一惊,近来日子过得平顺,却是忘记了那渐渐临近的战乱了!
算一算日子这禹州只怕是要起乱子了!
便担心道,
“怎得要去禹州,不去不成吗?”
赵旭原只是随口说来逗她,见她真担心又心疼起来,忙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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